1.2 手术方法 患者均采用局部浸润麻醉,术区用 0.5%碘伏消毒 3 遍,含 1∶20 万肾上腺素利多卡因溶液在瘢痕疙瘩周边局部注射。麻醉满意后,根据瘢痕疙瘩的位置及基底情况,决定切口设计和缝合方式。对于瘢痕疙瘩基底较大或所在区域周围组织量较小者,全部切除后无法直接缝合或影响对称性的,于瘢痕疙瘩中央切开,沿瘢痕疙瘩皮下进行锐性分离,剥离瘢痕疙瘩核心及绝大部分疙瘩表皮,保留边缘宽 3~10 mm,厚 2 mm 瘢痕组织瓣,根据瘢痕所在位置选择合适型号(4-0~6-0)的合成可吸收外科缝线(宝胜,美敦力公司,美国)在距离皮缘 2 mm 处进行皮下超减张缝合,切口缘略隆起,保证无张力。6-0 非吸收性聚丙烯缝线(速捷普,美敦力公司,美国)间断缝合皮肤。酌情放置引流条。外敷红霉素眼膏,包扎。对于瘢痕疙瘩基底较窄或周围组织量较多者,评估后可直接缝合,则沿瘢痕疙瘩边缘完整切除,创面边缘皮下充分游离后,进行超减张缝合,由于周围组织量较大,切口缘隆起较瘢痕瓣缝合明显。缝合细节:切口两侧距离切缘 1.0 cm 处设计多个对称的超减张缝合穿皮点,同侧点间距为 1.0 cm;最外侧穿皮点均超出切口水平方向边缘 0.5 cm。切口两侧相邻的穿皮点为一组,相邻两组两两进行超减张缝合。根据瘢痕所在位置选择合适型号(4-0~5-0)的慢吸收缝线(普迪思,强生,美国),从一端自切口经皮下向 A 点穿出后,再由同一点穿入,经表皮层、真皮层、皮下组织至同侧相邻 B 点;再由B 点穿入,斜行经皮下至对侧 C 点出,再由 C 点穿入,自皮下至同侧相邻 D 点,最后从 D 点进入从切口皮下引出(图 1)。与尾线打结时,要将两侧皮肤组织适当向中间推进,皮肤表面穿皮点处形成凹陷,凹陷周围皮肤隆起,使切口紧密对合,线结埋于皮下。从切口一端依次缝合至另一端。之后在皮缘继续用普迪思缝线行间断皮下缝合,使伤口对合平整。最后用 6-0 单股尼龙线间断缝合皮肤。酌情放置引流条。外敷红霉素眼膏后包扎,切口两侧垫无菌敷料以保护隆起的切口。
图 2 左耳垂瘢痕疙瘩手术切除后超减张缝合 + 放疗 a. 术前 b. 术后第 1 次放疗 c. 第 5 次放疗 d. 拆线后即刻 e. 术后 12 个月 图 3 右侧胸壁乳癌术后瘢痕疙瘩手术切除后超减张缝合 + 放疗 a. 术前 b,c. 术中瘢痕切除超减张缝合即刻 d. 术 后第 1 次放疗 e. 拆线后即刻 f. 术后 40 d g. 术后 12 个月
瘢痕疙瘩放射治疗的机制是利用射线杀伤瘢痕疙瘩中的成纤维细胞和血管内皮细胞,抑制胶原的产生和幼稚成纤维细胞的生长,并对血管再生起到阻断作用,直接和间接地抑制瘢痕疙瘩的生长。所以有助于巩固手术治疗的效果,降低复发率[11]。小剂量多次放疗可避免放射皮炎及白斑等并发症。一般多采用低能量电子线(β 射线,6~7 MeV)或低能量X 射线(软 X 线),可以在瘢痕疙瘩手术切除后 24 h 内(最晚不超过 48 h) 进行。浅部放射治疗的剂量需根据术后伤口部位、大小、残余瘢痕量等进行综合设定,文献报道的放射剂量大相径庭,本研究采用了放疗领域较为推荐的少量多次的放疗方案,并在手术后 24 h 内进行放疗,确保最佳效果。
本研究中放疗的指证是病变区瘢痕厚度 <5 mm;经过手术处置后的区域均符合放疗条件。使用的 β 射线最高剂量点在皮下 15 mm 处,80%深度剂量后迅速衰减,至皮下 30 mm处仅为 8.9%的剂量,因而对深部组织和器官有较好的保护作用[12];照射时还有专用模具保护术区以外的周围组织,所以不会对术区以外其他组织产生损害。有部分患者在照射区出现一过性色素沉着,均在术后 6~12 个月自行消退。而临床观察指标选定患者和观察者瘢痕评估量表,在同一观察时间段同步开展评估,也是兼顾了患者的主观感受及临床医师角度较为客观的指标,使得结果更加准确,也更能反映患者的疗效和满意度。瘢痕疙瘩的治疗是国际性的难题,多种方法联合才能达到良好的治疗效果。2018 年中国整形美容协会瘢痕医学分会常务委员会专家组发表的 《中国瘢痕疙瘩临床治疗推荐指南》为临床提供了较为全面可靠的指导意见[13]。笔者认为,对于符合手术指征的瘢痕疙瘩,最大限度的切除病损并进行超减张缝合,术后 24 h 内开展浅部放疗,是效果肯定、疗程较短、复发率较低、安全性较好的方法,患者易于接受和选择,值得临床推广。由于本研究涉及临床患者数量偏少,要进一步研究确定该治疗在更大人群中的疗效和安全性。另外本研究为单因素研究,缺乏对照组,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下一步还可以对比手术配合注射治疗、手术配合物理治疗等综合方案的疗效,为瘢痕疙瘩患者寻求更加科学有效、多样化的综合治疗方案。 版权声明:本文转载自《中国美容整形外科杂志》本网站转载仅为科普分享,无盈利目的,如有侵权请联系网站删除,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